那做父亲的才被
被开除的
儿能低的
惊醒了一样,眼光茫
然的随着校艮的手在
那印成许多格子的纸
上转着,纸上的东西
对他是莫明其妙的,
但校长的意思他心里
却很明白,儿子的功
课太差,脑筋笨透,
没有辨法,这些他都
懂,只是成绩不好就
要留级,又要照老样子赞一年,而读半年呢,就是在
这个校董们都是大亨,真的自己掏腰包爲乡梓子弟办
教育的学校,每期也得缴一石半的上好白粳米。
故所以说,闇起簿子,漆校长又慢慢的开始
:「实在是不办法,我来格辰光心里也会想到,乡
下小人资实总要钝点,受教育的机会也虽得,所以我
尺度总是放宽,放宽,随便学生子哉科勿及格,总归
让俚补考,好个才救转来,学生子个个才清楚,我
是从不爲难俚搭(他们),不过格个王大有,实在忒
(太)笨,忒笨,拼教育的人顾勿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