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我书斋里谈讥书,谈做人,谈爱国运动的次数,也许比选我课的人还多。我相信我认识你,你朴实得有点像鄕下姑娘,你纯洁得像我曾辞喂过的多少白鸽,你驯良得像我们校园里的绵平。可是你也眞长得小,小得像中学生,幸而你带上眼镜把你装得老练些,但是我总没有想到你快要结婚。没有见你和男朋友一块玩,你的同学也没有讲过你的恋爱故事,你只是用功读书,讨厌那些开会,那些由少数干事操纵的曾。你从不想出风头。
昨天(十七日)晚上,正在我快要勤笔写社论的时候,忽然收到重庆寄来的喜东;我最初瞥见信封上马吴两姓同缄字样时,想不起是谁的婚事,尤其是现在社会的风气非常凌乱,无论是结婚啓事或结婚请柬,有的是男家在前,女家在后,有的是女方在前,男方在后,所以我在我所认识的姓马的和姓吴的男女青年中,凡有结婚资格的,一一去思索,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,于是我索兴搁起笔来,准备打开这个谜。
噢!原来是你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