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迷漫,正是我的心弦头动的时节,在思絮的旋绕中,便有这样如我想要说的几句话-绿泣:前回那信,收着没有?你近来身体可好?我自己也不知是怎的,这几天异样的情咸更多丁!无处不感到怀凉,寂静,但是时常又会发出笑声,幻语,究竟为的是什么?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呀!奇怪,我的胆量愈来愈大了,无处能使我害怕;这或许是精神病的萌芽吧?不,决不是,因为我自己觉得我的脑筋还很清楚哩!
星芒散乱,树影丛丛,悽绝的军笛,诉出几许人间底愁幕;这,在这灰色的地球上,永远呵!永远是强凌弱!说什麽公理公法!它,究有何可恃?干跪说我们自己不觉悟是没有办法的!以前中国人专会自己八和自己人打架,翻智,眞叫人痛心呵!绿,要怎样才能激动起来他们的爱国心,请你告诉我!
献媚的人儿,给了些甜蜜的口吻,唉,人究竟为的什么?金钱,你这样的玩弄人!在一片一片软软地柳弃上,犹能载得住小鸟儿悠悠的歌声,我眞不解在这广漠的宇宙裹面,却无地容人去流露眞情,隔膜重重,鬼气森森,将一座美好的大地但是,我曾究竟是人,就应该尽量的,能多维持一分,便维持一分,能茹供献一分 就供献一分,做到我们身离魂灵·然后才死。
我们要冷静地在杂乱中去选择:我们要热情地在杂乱中去搜寻,记着,切其不要为权利,荣誉而来:现在是什么时代?我们还忍独自安枕地去做一黄金梦」哩?小姐太太已经是前世纪的产物了,我们现在要从新做起,用尽了我们的全力去转动和前进从一个时代断定一个过去。